您现在的位置: 龙眼肉 > 龙眼肉化学成份 > 正文 > 正文

冀绍堂与河沙堡筑寨的故事

  • 来源:本站原创
  • 时间:2021/12/20 13:12:17
北京痤疮医院简介 http://baidianfeng.39.net/a_jiankang/210116/8595980.html

冀绍堂,生于——年,清咸丰至同治年间,邯郸县(今邯山区)河沙镇南街人。

(一)

时光隧道倒回年前的清?同治元年(公元年)。由于连年的干旱和蝗虫袭击,粮食歉收,百姓逃荒塞于路途,位于冀南平原的邯郸县城和东部的许多村庄也经常遭到土匪的骚扰。匪徒成群结伙,气焰嚣张,抢粮食,索银两,掠妇女,杀无辜,闹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。

那时的河沙镇叫河沙堡,村上有几家富裕大户和商铺,自然是土匪抢掠的重要目标。村里有一王姓大地主,良田千顷,家财万贯。叔侄间出了三个举人,有在家管理事务的,有在外从事棉花购销生意的。王家掌柜为人慷慨,仗义疏财,在村里威望很高。

由于王家庭院深深,高墙壁垒,门侧又修建了岗楼,购置了土枪土炮,还顾有多名保镖看家护院,土匪几次试图攻破大门都未能得逞。同治元年冬季的一天,土匪捆绑着三个贫穷的村民来到王家门楼下面,声称不给钱就砍死这些人,喊一二三,不答应就开始砍。这狠招儿果然起效,王家为了顾及面子和图个吉利,没等土匪喊到“三”,就连连答应,给钱给钱,刀下留人!民国32年《邯郸县志》人物志之德业篇赞誉道:“王必恭,孝亲睦族,捐田设立义学。道光咸丰间,岁荒出粟,活饥民无算。同治间,捻匪扰境,修大楼,令族邻避难其中。贼缚人至楼下索银,先后活六人,需银数百两。倡修寨堡,严定章程。”

修筑寨墙,防御土匪,保家卫民,在王家的倡议下,村里的几位谋事者积极响应。而修筑土寨不仅需要钱粮、占用土地,还必须得有朝廷的批文,私建乱建是要犯杀头之罪的。河沙堡的秀才举人们费心撰写了呈文,报到了县衙。无奈县长更迭,焦头烂额,无人理会,几次催促回复,犹如泥牛入海。

河沙堡人多肉肥,土匪光顾不断,筑寨的谋事者们叹息不已,心急如焚。

话说这谋事者中有一名医叫冀绍堂,河沙堡南街人,50多岁,1.7米的个头儿,长得浓眉大眼,双眼皮,国字脸,不胖也不瘦,下巴留着一撮黑黑的胡须,他经常穿着长袍短褂,加厚的白底布鞋,绅士圆帽后面留着一条长长的大辫子。因为人正直,乐善好施,医术精湛,村里人称他为冀先生。绍堂先生家境殷实,读过私塾,自然念过五经四书三字经百家姓本草纲目,还会一手专治疮疤疾病的技术,且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治愈率,在邯郸县东南一带负有盛名,

对村里策划筑寨,商议筹款,呈报批文,绍堂始终是积极参与的,还出了不少的主意。无奈县衙办事拖沓,之后还需府衙、道衙逐级报批,不知等到牛年马月,每想到此,绍堂心里常窝着一肚子的火。

一天,他想到大名府有个田姓亲戚,也是个看疮病的郎中,且在大名城里甚有名望,不妨到他那里走走,看看衙门里有没有熟人,以期弄一个筑寨的批文。时下,大名道台衙门正派人在各县的村庄号召组建民团、抵御土匪,想来这也是个机遇。

时已隆冬,树木凋零,冰碴遍地。那年月,邯郸至大名的公路还没有修筑,坎坷的土路颠颠簸簸,北风嗖嗖地吹着,绍堂拿定主意,不顾家人的劝阻,天刚蒙蒙亮,独自一人骑着毛驴,带了药包和简单的行囊,登上了赴大名的路程。

(二)

河北省清代叫直隶省,大名府隶属直隶,但地理位置特殊,是冀鲁豫三省交界处,从汉代、宋代一直到明清,大名是州、路、道、府官衙的所在地。

话说绍堂先生清晨踏上了赴大名的土路。冬日的朔风吹的脸庞生疼生疼,他一只手勒紧毛驴的缰绳,一只手狠劲儿地裹了裹脖子上的围巾,然后“得儿,得儿!”地喝了一声,两腿紧夹了一下毛驴的肚子,毛驴奋力地加快了速度。

从河沙堡到大名,里的路程,要是现代社会,柏油马路,四向双车道,开汽车迈,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抵达。可那时没有修筑公路,更没有公家汽车或私家汽车,官家坐轿、富家骑马、一般人家骑个毛驴出行,就算风光无限了。

骑毛驴刚行程四五里远,绍堂顿觉两脚麻木,两腿冰凉,他急忙下来,牵着毛驴小跑步行进了四五里,身上才有温暖气。就这样,骑一阵子驴,跑一阵子步,不觉到了中午时分,路程正好走了一半。途经广平县胜营村,路旁有一小店,他让店家好草好料地喂饱牲口,自己匆匆地吃了碗热气腾腾的面条,然后又启程朝东南方向的大名府进发。

太阳过午,温度上升,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。推车的、挑担的、步行走亲戚的……还遇见两位官兵身背火枪,押着八名垂头丧气的犯人,慢慢腾腾地朝大名府方向转送。绍堂从犯人身旁走过,只见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青年人,蓬头垢面,破衣烂衫,个个脸颊上冻的红一块紫一块。他们被暗黄色的麻绳捆绑着双手,又用绳子把八个人串联在一起,受过牢狱之灾,步伐明显比路人缓慢了许多。押解犯人的官兵既不催促,也不声张,只管气喘吁吁地向前行进、行进。

冬天的日头黑的早,傍晚七时,绍堂终于到了大名府北门,借着微弱的光亮,近前看去,大门两侧各站立着执勤的哨兵,二人头戴斗笠式布帽,红缨顶穗,手握着冰冷的红缨枪杆戳在那里,冻的缩手缩脚,似乎并不在意过往的人等或嫌疑。抬头望去,黑压压的城楼宏伟壮丽,两侧宽阔的城墙朝东西延伸。城外的楼阁店铺生意兴隆,灯光明亮,热气腾升、歌声悠扬,猜拳声,嬉笑声和大街上的叫卖声,俨然繁华热闹,完全感觉不到冬日的寒冷,更看不出世道的衰落和动乱的痕迹。绍堂恍惚到了另外一个世界,他不禁叹道,大名府真是名不虚传啊。

绍堂在北门外的小店吃了晚饭,看天色已晚,自觉不便打扰亲戚,旅途劳顿,加之疲惫不堪,就在小店里住下。

翌日清晨,绍堂吃完早饭,安顿好毛驴,计划轻装进城。出的屋门,发现小店后边是一排蒙古包式营房,有许多官兵列队在操练。店家介绍,这里是道衙的兵马营,道衙是管理地方军务的部门,官兵大都是满族旗人,不习惯住平原瓦房,故搭建了许多的蒙古包作为营房。怪不得北门外如此的安定,原来有军队驻扎啊。

这大名府距河沙堡虽不远,但绍堂还是第一次来。

旭日东升,阳光普照,在光和雪的相映下,大名府城楼更加清晰可辨,只见雕梁画柱,斗拱交错,绿瓦红柱,飞禽走兽,好一派中华古建筑的规制模式。城门上的阴刻砖雕匾额是灰底金字,行书:端智门。城楼上高悬的木刻匾额是黑底金字,行书:大名府。笔画强劲,字体大气,非俗辈所能为。

进的城门,两旁的店铺林立,什么二毛烧鸡、回民牛肉、酥脆花生、小磨香油、五百居香肠、还有理发店、镶牙店、修脚店、土产店、布匹庄、陶瓷店、小吃店……绍堂看的仔细,问的明白。他感到自己之前有点夜郎自大,老觉得河沙堡不小了,集贸市场兴隆,店铺生意红火,没想到连大名府的一个角都不如,真像古人说的那样,不登高山不知山之高也,不临深渊不知海之深也。

绍堂心里负有使命,顾不得浏览许多,遂打问田家诊所,一老者指向东门方向,不远就是。

绍堂过了中轴大街往东一拐,是一条较宽的东西大街,田家诊所历历在目。那是一幢三间瓦房建筑,绿瓦青砖白灰勾缝,木质前楹,雕刻窗棂,紫红色厚漆涂饰,显得古朴而宁静。门额悬挂木匾,黑底淡蓝字,楷书:济世堂。门两侧的柱子上悬挂着半圆形木板质楹联,右书:但愿世间人无病;左书:何愁架上药生尘。

绍堂远道而来拜访田家亲戚,自然购买了几包应时的点心。掀开门帘,只见一白须老先生大堂坐诊,绍堂也不出声,只管走近老先生身边,找个凳子悄悄坐下。店堂伙计刚要开口问话,绍堂急忙用手势示意打住。少许,老先生诊病结束,又开启文房四宝开了药方,叮嘱了煎熬服用方法等等,病人匆匆离去,这才注意到身边的这位汉子。田老先生轻轻地往上推了推老花镜,注视着眼前的绍堂,不禁起身高声喊道:“绍堂,绍堂,你怎么来了也不吭声啊!?什么时候到的?”老先生和绍堂互相问候寒暄了一阵子,伙计送来了热腾腾的茶水,二人移至八仙桌边喝茶边攀谈了起来。

田老先生关切地打听了绍堂父母的健康情况和年景收成后问道:“绍堂,世道这么乱,你孤身一人来大名做什么?”这下可问到了绍堂的心病上了。

绍堂如此这般地介绍着,老先生的眉头渐渐拧成了一个肉疙瘩。田老先生深深地啧了一口茶水,又缓缓地长舒了一口气,失意加感叹地说:“绍堂啊,你来的真不是节骨眼儿。你说的筑寨批文,最后是由大名道台报给朝廷的。本来我和道台的中军还有些交情,可现在脸面尽失了。”

绍堂目不转睛地盯着田老先生,聚精会神地听他的下文。

老先生捋了捋稀疏的胡须,然后仰起头对绍堂言道;“你这次来,若能妙手回春,治好道台千金小姐的疮病,想拿到批文定会轻而易举的。这样说,你来的正是节骨眼啊。”

绍堂一头雾水,疑惑不解地问:“先生,笑话了,你不是治疗疮病的名医吗?在大名府哪有我的座位呢?”

老先生把头摇得像拨浪鼓,连连说道:“惭愧,惭愧啊!”

从田老先生那里得知,这大名巡道姓祝,名爽亭,行伍出身,山西大同人氏为人豪爽,办事果断。惜年近半百,膝下只有一个女儿,年方一十八岁,长的亭亭玉立,眉清目秀,机灵乖巧,聪明懂事,甚是惹父母喜爱。前年巡道换防来到大名,今年春季家眷和女儿随军而来。谁知他的宝贝女儿腰部染上了疮疾,奇痛难忍,黄水直流,治愈了这边,那边又复发了。我往道台衙门跑了无数遍,结果还是无功而返。气的巡道斯文扫地,当着我的面摔坏了好几个茶杯,真是丢尽了脸面。

绍堂边听叙说心里却一直在打鼓,这究竟是什么病呢?为什么像田老先生这样的专科名医都治不好呢?绍堂插话问:“那小姐来大名之前是否已经患上疮了呢?”

“没有,没有,绝对没有。”老先生矢口否认道。“他父母亲口说的,刚来的时候好好的,还经常跟着父亲到南门外的卫河里钓鱼呢。”“绍堂啊,你我是亲戚关系,前些年我去山西采购药材,路过河沙堡时还在你家住了好几次,你娘是我的表姐,你是知道的,所以我也不愿意往火坑里推你,昨天,道台衙门张贴出榜文,谁能治愈好小姐的疮病,酬谢白银一千两。伙计回来一说,羞得我连饭都吃不下,也没脸上街,幸亏你远道而来,我才吐吐这口晦气。”老先生心情沉重地刚端起茶杯,又悻悻地放回了原处。

俗话说,外行看热闹,内行听门道。绍堂认真听着老先生的叙说,脑子里却把“山西大同——大名府——卫河——潮湿——闷热——蚊子——病毒”等有关患病的因子联想到了一起。他顿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,古人说,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这是个天赐良机,千万不能错过,若能治好小姐的病,就等于拿到了筑寨的批文,全村的老百姓就能安居乐业,我也不枉此行了。

绍堂鼓足勇气对老先生说:“先生,我明天就去揭榜文,使出浑身解数也要治好小姐的疮病,希望你能支持我。”

“绍堂,需要什么药,尽管来我这里取,这里的药都是正宗的山货。”老先生激动的面赤耳红,起身向前,紧紧地握住了绍堂那双充满骨感的手。

(三)

绍堂和田老先生中午饭间商议,决定第二天去大名道衙门前揭榜,后晌他去衙门所在地转了一圈儿,一是熟悉熟悉地方,二是看看有没有率先揭榜的人。

单说翌日清晨,绍堂打起精神,换了件干净的衣服,早饭过后,直接朝道衙方向走去。

冬日腾升,霞光万丈,寒气依然逼人。道衙门前冷冷清清,全不见昨日后晌熙熙攘攘、指指点点看热闹的人群,仅有两个挎刀的官兵早早把求医榜文挂了起来,然后又规规矩矩地站立在榜文的两侧,专等揭榜的高人名宿。

绍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弹了弹帽子上大褂上的白霜,捋了捋下颚的胡须,健步走上前去,一抬手把榜文揭了下来。两个官兵没来及反应,绍堂利索地从袖口掏出名帖,递上去说:“我是专治疮病的,这是我的名帖,请转告你家巡道老爷。”

两位官兵兴奋又惊奇地问道:“你真的是大夫?”“请,请,里面请——”。昨日挂出榜文,只见摇头晃脑的、说三道四的,凑伙看热闹的,白等了一天,动静全无,祝巡道多次打听,坐卧不安。能找到的郎中都找遍了,甚至请来了河南清丰县,南乐县,濮阳府的知名郎中,女儿的病就是不见好转,轮到谁做父母也不会安心啊。

清代的榜文大概是官家或富家的招聘广告,在没有网络、没有电视、没有日报晚报、没有墙壁电线杆子小广告的年代,那就是一种最权威的发布。但对祝巡道和祝小姐来讲,那简直就是一种健康的欲望,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选择。

“老爷——,老爷——,揭榜人到——”,守卫哨兵一路小跑地大声喊道。

巡道看过名帖,急忙问道:“冀先生在哪里?快快有请!”

亲兵引着绍堂步入二堂。初见巡道,果然人高马大,腰杆挺拔,目光炯炯,一表人才,年龄和自己不相上下。绍堂急忙施礼,巡道也欠身还礼。简单问明了情况后,绍堂说:“老爷,治病必须先看病人,然后才能对症下药啊。”

“是的,是的,我们这就去小姐房间”。巡道起身,亲自带绍堂去后院。从二堂出来,东西两侧有小道通往后院,也就是道台衙门的家眷宿舍所在地。大堂前面的东西陪房则是卫士、中军、幕僚、衙役诸人等的住所,正所谓前堂后院式的官府建筑。

后院有堂屋五间瓦房,东陪房三间瓦房,西陪房也是三间瓦房,概是建筑者为丫鬟、家院、老妈子、客人和厨师设计的住所。大院柏木深深,青砖铺地,一对红灯笼挂在屋檐下,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。

客厅坐定,火盆端上,屋内顿时暖和了起来。巡道夫人见到冀先生,也客气地互相问了安,唤人上了茶。

无病不信神,有病乱投医,此话看来不假。绍堂初次受到如此的礼遇,心里越发紧张起来。

一会儿工夫,丫鬟走出西厢屋,暖声细语地向巡道报:“老爷,夫人让先生到小姐屋内诊治。”“好,好,冀先生请——”。巡道遂领绍堂进入内屋。

小姐的宿舍很简单,一张木床,一张桌子,两把椅子,西墙摆放着一条高腿儿长凳茶几,茶几上放着一面镜子和女孩家家用的化妆用具,南侧是室内隔断,门侧矗立着一只衣服柜厨,北墙上挂着半成品的刺绣弓子,白底彩线,画面里的小鸟还没有羽毛,显然是小姐有病之前的杰作。火盆在屋子中间闪着红舌,暖气扑面而来,但绍堂还是感觉到了一阵的凄凉和一种近似发霉的气味。道台小姐住在这里,远没有唱戏里的豪门小姐那么优越——住绣楼、观风景、古董牙床、场地宽绰。绍堂的思绪立刻收拢回来。

病不讳医。小姐趴在床上,丫鬟急忙上前,帮忙轻轻地退下棉裤,解开长长的白布带,只见红肿透脓的疮苞甚是严重,怪不得小姐紧咬牙关,双眉紧皱,努力地配合着大夫的检查。绍堂让小姐把身子转过来转过去,认真仔细的沿着四周查看了一遍,然后说,好了。

来到客厅,巡道急不可耐地问:“冀先生,小女的病可能治好?”丫鬟送来热腾腾的毛巾,绍堂不急不忙地擦了擦手,然后胸有成竹地对巡道说:“老爷,小姐得的疮病叫缠腰疮,有的地方叫蛇缠腰。初因蚊叮虫咬,先红肿,没有在意,用手指挠痒,造成感染,又遇夏日,天气炎热,消炎不力,遂化脓成疮,波及腰间,故疼痛难忍,碾转不安,恶性循环至此。”

“怎么个治法?”巡道瞪大眼睛倾身盯着向绍堂问道。

“我开几副草药,内外兼治,不出七天,小姐定会痊愈走动。"绍堂接着说:“我的药箱行李和毛驴都在北门外悦来客栈,相承的是祖传秘方。我去去就来。”

祝巡道像是遇到了救星,但又半信半疑,以前来的十几位郎中都是这样许诺的,结果半途而废,悻悻而归。但这位冀先生诊断准确,言语沉稳,想必有妙手回春之术。

“来人!”祝巡道大声喝来下属,“你亲自到悦来客栈,把冀先生的行李拿到这里,并安顿好冀先生的牲口,不得有误。”

(四)

去道台衙门给小姐治疮病,虽说是绍堂的拿手专业,但人的体质有差异,疮的种类有不同,四季交错有深浅,当地那么多的郎中没能治好,自己真能药到病除,妙手回春吗?绍堂头天晚上碾转难眠。从只身来大名打探筑寨批文的消息,到田老先生的情况介绍和获得张榜信息,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,衙门去揭榜,既是挑战,也是个机会,相信自己30多年的治病经验和祖传秘方,定会做出立竿见影的成效。

他默默定下了多套治病预案,他暗暗坚定了不卑不亢的见官姿态,他也隐隐感觉到了田老先生的思想压力和两难选择。嗯,有机会的话,一定要给老先生留驻面子......

“报——,冀先生的行李取到!”中军高声汇报给祝巡道。大名道位于城里中心偏南位置,到北门客栈,来回骑马耀武扬威不到半袋烟的工夫。

巡道府文房四宝齐备,利用中军去取行李的空档,绍堂先生挽袖枕肘,早已开具了内服的药方,嘱咐巡道说:“老爷,这是小姐口服的药方,据我所知,这大名府只有济世堂的药品最纯正,最好去那里抓药,回来我亲自煎熬。”

“好,好,马上派人去抓。”巡道放下架子,唯命是从。后来有人调侃,再大脾气的官员,一到理发馆就温顺了,叫低头就低头,叫歪脖子就歪脖子;再强壮的汉子,一患上疾病或家里遇上有病人,腰杆就不挺了,说话就不冲了。

今日去济世堂抓药,完全是绍堂的良苦用心。田老先生的医德医术在大名府是有名的,自己是佩服的。从河沙堡来大名府是自己临时起意,另有所图,倘若独自用药治好了小姐的病,田老先生今后在大名府就会丢掉面子,还可能会受到道台衙门的鄙视。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老先生的威信一定要维护。

话说绍堂打开自己的药包,取出混合好的粉末状外敷药,盛在一个小碗里,然后用芝麻香油调制成稀糊。然后和巡道、巡道夫人一起来到小姐屋内,绍堂语气温和地做着小姐的思想工作,目的是让她打消顾虑,积极配合,遵从医嘱,力争尽快见效。

小姐显然很懂事,在涂抹药膏的时候,一点也没吱声。祝巡道感到很奇怪,也很中意。前几次郎中上药,小姐痛的嗷嗷直叫,叫的父母心疼不忍,六神无主。真的遇到神医了吗?

巡道府里的人抓来了草药,那包装纸上印制的大红字“济世堂”依然醒目,投入酸枣仁,五味子,煮沸半刻时辰后,再投入龙眼肉,莲子、百合和茯苓,这些草药是针对小姐情绪、表里病症特拟的药方。

酸枣仁:主治心脾气虚,惊悸失眠,服用后能够镇定促进睡眠;五味子:能够益气强肝,增进细胞排除废物的效率,供应更多的氧气营造和运用能量;龙眼肉:具有益智功能;百合:润肺止咳,清心安神,定胆安心;莲子:清心去热,还可治疗肿痛、平肝火,泻脾火,降肺火,消暑除烦,生津止渴;白茯苓:渗湿利水、健脾宁心。用于脾虚食少、心神不安、惊悸失眠,抵抗肿痛。

绍堂开具的内服汤药对于配合外敷药来说是不可缺少的。中医诊病,望、闻、问、切。小姐的惊悸失眠、肝火旺盛是明显的。这麽大的姑娘了,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,千里迢迢来投奔父亲,谁料来到大名府才三个月就患上了疮病。既连累了父母,又掩饰不住女儿家起码的尊严,心里怎能不窝火呢?那时,再富贵的人家也没有空调,大名又是湿地,伏暑炎热,又潮又湿,坐立不安,疮病怎么能好呢?所以,夏日治疮病一是要消炎止痒,二是要安神清火。

头天下午,绍堂预先详细研究了田老先生给小姐开具的内服药方。甘草、鹿茸、何首乌、大枣......特别是鹿茸,虽能治疗虚弱、失眠,但服用几日后容易上火,更容易焦躁不安。大枣,虽能补血安神,但也容易引起焦虑上火。这些药平时用用是不错的方子,但用在道台小姐身上显然不合适了。虽说疮病是主因,焦虑失眠是衍生的心理病。但越焦虑越容易翻动或活动,越翻动越活动越不利用疮病的结痂。道理很明显,可大家都忽视了,这就是现代人所说的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关系是可以互相转换的。

(五)

话说道台祝小姐涂抹上了治疮的药膏,又服用了先生熬制的汤药,还叮嘱戒辛辣、戒吃有刺激的食材,道台一一答应照办。

走出小姐的内屋来到客厅,巡道招呼绍堂坐下喝茶。早有丫鬟送来冒着热气的洗手盆和毛巾,净手坐定,绍堂啧了一口茶,接着与道台说道:“老爷,还有一事,与小姐的病情痊愈亦有关系。”

“冀先生请讲,冀先生请讲。”巡道关切地问道。

绍堂根据阴阳八卦、通风透光、干燥避邪的住宅原理,向巡道讲述了小姐卧室的位置不甚合理,巡道恍然大悟,连连点头称是,并追悔莫及。

小姐居住的虽是北屋,但西厢房中间有一个木质的隔断墙,方圆布局合理,线条造型奇妙,木工雕琢精巧,不知是哪任道台的藏娇之所。祝小姐就住在既不透风又不向阳的北面内屋,丫鬟却住在向阳的南面,只是经过一个隔断小门走动。

绍堂揭榜前一天下午去过衙门四周查勘,道台居住的北屋后面是一个常年不干涸的大水坑,污水雨水汇集于此,水淫地漫,北屋的潮湿隐晦是严重的明显的。所以,一进小姐的屋里,立刻就会有一种潮霉之气扑面而来。家里人常以为那是涂抹的药味儿,其实不然。今人看来,中医的治病是天文地理人和一齐


本文编辑:佚名
转载请注明出地址  http://www.longyanroua.com/hxcf/9800.html

Copyright © 2012-2020 龙眼肉版权所有



现在时间: